第342章 叁佰肆拾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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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叁佰肆拾貳
陛下凝視貴妃良久, 才開口：
“所以朕決定退位後，就和良兒去漠北生活。有咱們盯著，咱們的小胖才可安枕無憂。”
去漠北……生活？
那個……鳥不拉屎的荒漠？
元良良嚇得一個仰倒。
陛下趕忙接在懷裏。
“良兒不願意嗎？朕以為你願意的。”
“我、我怎會願意？”
元良良嚇得都結巴了。
陛下不得不承認他有些傷心：
“良兒果真對朕沒有以往上心了。想當初, 朕要去漠北，良兒死活非要跟著去，朕死活不肯，良兒才沒去成的。如今都變了。”
元良良著急解釋：
“那……今時不同往日！能一樣嗎？陛下要不還是把犬戎滅了吧？臣妾多開幾家分鋪, 幫您一道養著犬戎百姓，這樣可好？”
就憑她？
陛下不說好, 也不說不好, 只很不高興盯著元良良：
“你可還記得對朕的承諾, 你竟也同犬戎人一般不守信諾誆騙與朕。”
元良良無奈又無語，迫不得已, 只好應了：
“行行, 臣妾答應總成了吧？”
陛下不買賬：“你不是心甘情願的。”
元良良只好揚起笑臉再說一遍：
“臣妾願意陪著陛下, 哪怕吃糠咽菜，哪怕風餐露宿，只要和陛下在一起，臣妾都願意的。”
陛下沒有多高興, 因為貴妃一開始已經表達了不想跟他去漠北的意願。
說出來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 是收不回來的。陛下確定貴妃眼下在哄自己呢。
元良良趕緊轉移註意：“對了，陛下打算拿雨昭媛怎麽辦？”
陛下神情一肅：
“按理死罪。但朕打算看在貴妃的份上, 饒她一命。”
陛下幽怨望著她。
眼神像在說，瞧吧, 朕處處想著貴妃, 貴妃卻對朕冷心薄情變心了。
元良良忍住不和陛下對視，她想說“也不用饒”, 但這話沒說出口。
陛下瞅了眼貴妃，又說：“至於皇後，此次皇後迷途知返，朕打算不予計較。”
陛下是怕她介懷皇後，特意向她解釋呢。
元良良本來也沒打算跟皇後計較。當下說：“知道了。”
在金倉和鈴木政行事那一日，陛下就把雨昭媛關進了慎刑司。任雨昭媛如何哀求，陛下都未理會，一直到如今有了空閑才提問她。
元良良看著形容狼狽跪在地上的元書雨，踱了兩圈，又理了理自己的雲錦袖子，摸著自己頭上閃閃發光的金釵，才開口：
“雨昭媛不是一向自視聰明，落到這步田地可有想過為何？”
明明是個暗無天日的小黑屋，陛下依舊被貴妃的滿頭霞翠晃的睜不開眼。
陛下索性撇過臉，等貴妃囂張完再開口好了。
元書雨沒回答元良良，只是平靜道：
“嬪妾無辜，請陛下還嬪妾公道。”
元良良往左跨一步，擋住元書雨瞧向陛下的眼神，怒道：
“你還有膽喊冤？你真以為陛下不知道你做的事嗎？你以為犬戎王和隅國皇子是怎麽失敗的？那是因為皇後出賣了你這個賣國女賊！
你和犬戎隅國書信往來之事，皇後早就一一告訴陛下了，包括你殺害犬戎王妃，陛下也都查清了，你就別再裝模作樣，早些認了！否則別說你小命不保，就是你的家人……”
元良良不說了。她忽然想到元書雨的家人也是她的家人，元家都沒正式分家的。
就算分了家，要是誅九族，那她也逃不了。
“要想留個全屍，就都交代了吧。還不快說t！”
元書雨：“嬪妾沒什麽好說的，嬪妾冤枉。”
元良良氣得鼻孔冒煙，伸腳就要踹她。
但偏偏眼前的人看起來就是個弱小無助的小姑娘，她只好將伸到人臉上的腳又收回來。
元良良洩氣，退到一邊：“陛下，你問她。”
陛下開口：“你既喊冤，朕問你，你冤在哪裏？”
元書雨與陛下對視：“陛下，若是嬪妾說，事情都是皇後所為，皇後推卸到嬪妾身上，陛下信是不信？”
元良良忍不住了：
“陛下當然不信。你難道以為皇後是在犬戎王和隅國皇子失敗後才告你的狀？那你就錯了，早在你利用皇後的身份和兩國交往時，皇後就都向陛下交代了！”
元書雨不說話。
元良良：“你幹嘛又不說話？”
元良良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是故意不搭理自己。沖她揮了揮拳頭後，只好又退回到陛下身邊。
陛下道：“貴妃的話你聽到了？說話。”
元書雨這才又開口：
“臣妾好奇皇後為何要這樣做，明明就是皇後指使嬪妾寫信至犬戎和隅國的，信上的內容還都是皇後要求嬪妾寫上的，結果犬戎和隅國來使未到，皇後竟告知了陛下。
皇後竟還說都是嬪妾的主意。嬪妾是真不知為何。皇後娘娘究竟要為何？”
元書雨一臉茫然無辜瞧著陛下，似問陛下，又似在自語。
陛下沈著臉未語。
元良良瞅瞅元書雨，再瞅瞅陛下，生怕陛下被蠱惑，忙用手指戳戳陛下的後背。
陛下頭也未轉，吩咐：“幺平，傳皇後。”
不多會兒，皇後趕來慎刑司。
福喜瞧著陛下貴妃皇後竟都來了他的小小慎刑司，他心裏有點不安。
於是向陛下提了嘴，要不要換個寬敞地方審訊，但陛下拒絕了。
小黑屋才最適合審犯人，宮裏可沒有再比慎刑司更適合的地方了。
陛下還指望著嚇趴下雨昭媛，好不費吹灰之力辦結此事。
福喜：行吧。
自招待犬戎王和隅國皇子那日後，元良良直到今日才又見到皇後。
她訝異了下，這才幾日，皇後竟憔悴成這樣？病了？
元良良沒空關心皇後，也輪不到她來關心。
她只瞧了皇後一眼，隨即好奇又忐忑的瞧向陛下。
畢竟皇後是他的皇後，陛下估計要問一嘴的吧。
誰知陛下連正眼都沒瞧皇後一眼，也不知是屋裏光太暗沒瞧見，還是陛下就沒想太多。
元良良覺得……可能是後者。
陛下讓雨昭媛再說一遍剛才的話，皇後聽到雨昭媛的話，當下不可思議瞪向雨昭媛：
“你說本宮指使你寫的信？本宮教你的話？本宮怎可能要你做這些？本宮可是皇後！
本宮堂堂祁國皇後怎可能勾結番邦？本宮是蠢嗎，是瘋了嗎？陛下！這都是她的誣陷！”
皇後怎能不激動。她廢了多大的勇氣才說服自己去告發雨昭媛。
事實上，她告發的不是雨昭媛，而是斷了自己僅有的後路！
她已經功敗垂成，她明明什麽都沒做，卻還要被雨昭媛倒打一耙。
皇後已然崩潰。
陛下：“雨昭媛有何話說？”
對比皇後的不淡定，元書雨尤其的冷靜自持。本是跪坐在地上，這會兒已直起身，目光坦蕩對上陛下視線：
“嬪妾一開始也好奇皇後娘娘為何要嬪妾做那等事，嬪妾不敢問皇後，只知道按照皇後的命令去行事。後來，嬪妾知道了，原來是皇後得知了一件事。”
陛下：“何事？”
元書雨：“皇後娘娘得知陛下要帶貴妃遠走高飛。”
這理由倒是恰當。
陛下去瞧皇後。
只一眼，皇後頭搖如撥浪鼓：“臣妾沒有……”
元書雨：“那日嬪妾去請安時，皇後留下了嬪妾。皇後娘娘也是這般情緒激烈，都把嬪妾嚇壞了。
得知皇後要嬪妾做的事後，嬪妾自是不想答應，可嬪妾只是小小昭媛，而皇後是陛下的正妻，是太傅之女，嬪妾知道嬪妾若是拒絕就是死路一條。”
元書雨說到“陛下的正妻”時，目光片刻停留在了貴妃身上，瞧見貴妃拉下的嘴角，這幾個黑暗的日子她總算覺得沒白度過。
“嬪妾有罪。是嬪妾膽小怯懦，不敢忤逆皇後。一切都是嬪妾的錯，請陛下治罪。”
皇後都驚嘆於雨昭媛的演技，皇後不敢置信，楞然當場，半晌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處於怎樣的境地，失態爬到陛下跟前，去抓陛下的衣袍。
以往皇後是萬萬沒有這樣的勇氣的，但今日她就是做了。
由於皇後速度太快，陛下也是沒想到皇後會扒拉他.
等到陛下有所察覺，他的褲腿已經被皇後兩只手緊緊拽住了。
陛下下意識瞧向貴妃，見貴妃竟是一臉愛莫能助，陛下心底不喜了瞬，只當皇後抓的褲腿不是自己的。
元良良不是不想解救陛下，純粹是眼下這情況，她不想再刺激皇後。她還要靠皇後拿捏元書雨呢。
皇後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陛下，您相信臣妾，這回臣妾沒有撒謊，真的都是雨昭媛做的。臣妾是得知了陛下要帶貴妃……離開，臣妾很難過。
臣妾是想要雨昭媛幫助臣妾，但臣妾得知雨昭媛是要通敵賣國後，臣妾就後悔了！臣妾是真的害怕，臣妾是皇後，是太傅之女，臣妾沒必要呀！”
皇後的話顛來倒去，皇後還語無倫次說自己“這回沒撒謊”，那不就告訴別人上回撒謊了。
陛下和貴妃都清楚皇後一定是無辜的，而事情必定都是雨昭媛所為。
陛下沒問皇後上回怎麽撒謊了，想拍拍皇後的手以示安撫，但瞅著皇後手背上的晶瑩剔透又黏糊糊的玩意，陛下無處下手，只好將手背在了身後。
眼看著褲腿真的要不保了，陛下又肅臉瞧向貴妃。
元良良只好上前給皇後遞帕子，並一臉誠懇說：
“皇後娘娘放心，臣妾和陛下都相信娘娘是無辜的，陛下定會為您主持公道。”
聽到這話的皇後似乎有了信心，但她的手依舊拽著陛下的褲腿。元良良只好提醒：
“娘娘，陛下的褲腿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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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朕決定退位後，就和良兒去漠北生活。有咱們盯著，咱們的小胖才可安枕無憂。”
去漠北……生活？
那個……鳥不拉屎的荒漠？
元良良嚇得一個仰倒。
陛下趕忙接在懷裏。
“良兒不願意嗎？朕以為你願意的。”
“我、我怎會願意？”
元良良嚇得都結巴了。
陛下不得不承認他有些傷心：
“良兒果真對朕沒有以往上心了。想當初, 朕要去漠北，良兒死活非要跟著去，朕死活不肯，良兒才沒去成的。如今都變了。”
元良良著急解釋：
“那……今時不同往日！能一樣嗎？陛下要不還是把犬戎滅了吧？臣妾多開幾家分鋪, 幫您一道養著犬戎百姓，這樣可好？”
就憑她？
陛下不說好, 也不說不好, 只很不高興盯著元良良：
“你可還記得對朕的承諾, 你竟也同犬戎人一般不守信諾誆騙與朕。”
元良良無奈又無語，迫不得已, 只好應了：
“行行, 臣妾答應總成了吧？”
陛下不買賬：“你不是心甘情願的。”
元良良只好揚起笑臉再說一遍：
“臣妾願意陪著陛下, 哪怕吃糠咽菜，哪怕風餐露宿，只要和陛下在一起，臣妾都願意的。”
陛下沒有多高興, 因為貴妃一開始已經表達了不想跟他去漠北的意願。
說出來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 是收不回來的。陛下確定貴妃眼下在哄自己呢。
元良良趕緊轉移註意：“對了，陛下打算拿雨昭媛怎麽辦？”
陛下神情一肅：
“按理死罪。但朕打算看在貴妃的份上, 饒她一命。”
陛下幽怨望著她。
眼神像在說，瞧吧, 朕處處想著貴妃, 貴妃卻對朕冷心薄情變心了。
元良良忍住不和陛下對視，她想說“也不用饒”, 但這話沒說出口。
陛下瞅了眼貴妃，又說：“至於皇後，此次皇後迷途知返，朕打算不予計較。”
陛下是怕她介懷皇後，特意向她解釋呢。
元良良本來也沒打算跟皇後計較。當下說：“知道了。”
在金倉和鈴木政行事那一日，陛下就把雨昭媛關進了慎刑司。任雨昭媛如何哀求，陛下都未理會，一直到如今有了空閑才提問她。
元良良看著形容狼狽跪在地上的元書雨，踱了兩圈，又理了理自己的雲錦袖子，摸著自己頭上閃閃發光的金釵，才開口：
“雨昭媛不是一向自視聰明，落到這步田地可有想過為何？”
明明是個暗無天日的小黑屋，陛下依舊被貴妃的滿頭霞翠晃的睜不開眼。
陛下索性撇過臉，等貴妃囂張完再開口好了。
元書雨沒回答元良良，只是平靜道：
“嬪妾無辜，請陛下還嬪妾公道。”
元良良往左跨一步，擋住元書雨瞧向陛下的眼神，怒道：
“你還有膽喊冤？你真以為陛下不知道你做的事嗎？你以為犬戎王和隅國皇子是怎麽失敗的？那是因為皇後出賣了你這個賣國女賊！
你和犬戎隅國書信往來之事，皇後早就一一告訴陛下了，包括你殺害犬戎王妃，陛下也都查清了，你就別再裝模作樣，早些認了！否則別說你小命不保，就是你的家人……”
元良良不說了。她忽然想到元書雨的家人也是她的家人，元家都沒正式分家的。
就算分了家，要是誅九族，那她也逃不了。
“要想留個全屍，就都交代了吧。還不快說t！”
元書雨：“嬪妾沒什麽好說的，嬪妾冤枉。”
元良良氣得鼻孔冒煙，伸腳就要踹她。
但偏偏眼前的人看起來就是個弱小無助的小姑娘，她只好將伸到人臉上的腳又收回來。
元良良洩氣，退到一邊：“陛下，你問她。”
陛下開口：“你既喊冤，朕問你，你冤在哪裏？”
元書雨與陛下對視：“陛下，若是嬪妾說，事情都是皇後所為，皇後推卸到嬪妾身上，陛下信是不信？”
元良良忍不住了：
“陛下當然不信。你難道以為皇後是在犬戎王和隅國皇子失敗後才告你的狀？那你就錯了，早在你利用皇後的身份和兩國交往時，皇後就都向陛下交代了！”
元書雨不說話。
元良良：“你幹嘛又不說話？”
元良良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是故意不搭理自己。沖她揮了揮拳頭後，只好又退回到陛下身邊。
陛下道：“貴妃的話你聽到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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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好奇皇後為何要這樣做，明明就是皇後指使嬪妾寫信至犬戎和隅國的，信上的內容還都是皇後要求嬪妾寫上的，結果犬戎和隅國來使未到，皇後竟告知了陛下。
皇後竟還說都是嬪妾的主意。嬪妾是真不知為何。皇後娘娘究竟要為何？”
元書雨一臉茫然無辜瞧著陛下，似問陛下，又似在自語。
陛下沈著臉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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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頭也未轉，吩咐：“幺平，傳皇後。”
不多會兒，皇後趕來慎刑司。
福喜瞧著陛下貴妃皇後竟都來了他的小小慎刑司，他心裏有點不安。
於是向陛下提了嘴，要不要換個寬敞地方審訊，但陛下拒絕了。
小黑屋才最適合審犯人，宮裏可沒有再比慎刑司更適合的地方了。
陛下還指望著嚇趴下雨昭媛，好不費吹灰之力辦結此事。
福喜：行吧。
自招待犬戎王和隅國皇子那日後，元良良直到今日才又見到皇後。
她訝異了下，這才幾日，皇後竟憔悴成這樣？病了？
元良良沒空關心皇後，也輪不到她來關心。
她只瞧了皇後一眼，隨即好奇又忐忑的瞧向陛下。
畢竟皇後是他的皇後，陛下估計要問一嘴的吧。
誰知陛下連正眼都沒瞧皇後一眼，也不知是屋裏光太暗沒瞧見，還是陛下就沒想太多。
元良良覺得……可能是後者。
陛下讓雨昭媛再說一遍剛才的話，皇後聽到雨昭媛的話，當下不可思議瞪向雨昭媛：
“你說本宮指使你寫的信？本宮教你的話？本宮怎可能要你做這些？本宮可是皇後！
本宮堂堂祁國皇後怎可能勾結番邦？本宮是蠢嗎，是瘋了嗎？陛下！這都是她的誣陷！”
皇後怎能不激動。她廢了多大的勇氣才說服自己去告發雨昭媛。
事實上，她告發的不是雨昭媛，而是斷了自己僅有的後路！
她已經功敗垂成，她明明什麽都沒做，卻還要被雨昭媛倒打一耙。
皇後已然崩潰。
陛下：“雨昭媛有何話說？”
對比皇後的不淡定，元書雨尤其的冷靜自持。本是跪坐在地上，這會兒已直起身，目光坦蕩對上陛下視線：
“嬪妾一開始也好奇皇後娘娘為何要嬪妾做那等事，嬪妾不敢問皇後，只知道按照皇後的命令去行事。後來，嬪妾知道了，原來是皇後得知了一件事。”
陛下：“何事？”
元書雨：“皇後娘娘得知陛下要帶貴妃遠走高飛。”
這理由倒是恰當。
陛下去瞧皇後。
只一眼，皇後頭搖如撥浪鼓：“臣妾沒有……”
元書雨：“那日嬪妾去請安時，皇後留下了嬪妾。皇後娘娘也是這般情緒激烈，都把嬪妾嚇壞了。
得知皇後要嬪妾做的事後，嬪妾自是不想答應，可嬪妾只是小小昭媛，而皇後是陛下的正妻，是太傅之女，嬪妾知道嬪妾若是拒絕就是死路一條。”
元書雨說到“陛下的正妻”時，目光片刻停留在了貴妃身上，瞧見貴妃拉下的嘴角，這幾個黑暗的日子她總算覺得沒白度過。
“嬪妾有罪。是嬪妾膽小怯懦，不敢忤逆皇後。一切都是嬪妾的錯，請陛下治罪。”
皇後都驚嘆於雨昭媛的演技，皇後不敢置信，楞然當場，半晌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處於怎樣的境地，失態爬到陛下跟前，去抓陛下的衣袍。
以往皇後是萬萬沒有這樣的勇氣的，但今日她就是做了。
由於皇後速度太快，陛下也是沒想到皇後會扒拉他.
等到陛下有所察覺，他的褲腿已經被皇後兩只手緊緊拽住了。
陛下下意識瞧向貴妃，見貴妃竟是一臉愛莫能助，陛下心底不喜了瞬，只當皇後抓的褲腿不是自己的。
元良良不是不想解救陛下，純粹是眼下這情況，她不想再刺激皇後。她還要靠皇後拿捏元書雨呢。
皇後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陛下，您相信臣妾，這回臣妾沒有撒謊，真的都是雨昭媛做的。臣妾是得知了陛下要帶貴妃……離開，臣妾很難過。
臣妾是想要雨昭媛幫助臣妾，但臣妾得知雨昭媛是要通敵賣國後，臣妾就後悔了！臣妾是真的害怕，臣妾是皇後，是太傅之女，臣妾沒必要呀！”
皇後的話顛來倒去，皇後還語無倫次說自己“這回沒撒謊”，那不就告訴別人上回撒謊了。
陛下和貴妃都清楚皇後一定是無辜的，而事情必定都是雨昭媛所為。
陛下沒問皇後上回怎麽撒謊了，想拍拍皇後的手以示安撫，但瞅著皇後手背上的晶瑩剔透又黏糊糊的玩意，陛下無處下手，只好將手背在了身後。
眼看著褲腿真的要不保了，陛下又肅臉瞧向貴妃。
元良良只好上前給皇後遞帕子，並一臉誠懇說：
“皇後娘娘放心，臣妾和陛下都相信娘娘是無辜的，陛下定會為您主持公道。”
聽到這話的皇後似乎有了信心，但她的手依舊拽著陛下的褲腿。元良良只好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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